卑诗省得天独厚,出产多种农产品,惟大部分亚裔移民的主食──稻米──却绝迹此地,直至一位年过六旬的日裔加人才改变了这个局面。他花了足足6年时间,在离温哥华1小时车程的阿波斯福(Abbotsford)开垦数英亩的水稻田,成功种出卑诗首批大米,并制成日本清酒(sake)及护肤品等出售,掀开卑诗农产史及酿酒史的新一页。农业厅长皮姆(Pat Pimm),对稻米能够在卑诗落户,表示欢迎。
明年秋季,你如果经过阿波斯福萨默斯路(Sumas Way)夹横加公路(Trans-Canada Highway)时,不妨留意下路旁一大片金黄色、正待收割的稻穗,这些稻穗就是移民加国近40年的日裔白木正孝(Shiroki Masataka)努力多年成果。不过,这只是一个开始,白木的更大心愿是辟更多种植稻米的土地,并且邀请多些人加入,希望在卑诗省打造一个种植稻米的社区。
白木正孝成功在卑诗的阿波斯福种出稻米。图为他驾翻土机为水稻田翻泥。
右起白木、友人菲利普森(Lynda Grace Philippsen)及日裔助手小田英司在稻田旁合照。
现年63岁仍充满活力的白木,出生及成长于日本京都地区,上世纪70年代进入大学时,正值日本学运火红的年代,大学几乎都是停课。由于不想浪费时间,白木决定到外地留学,刚巧有亲戚在温哥华,因而来到本地,原打算入读卑诗大学(UBC),但由于英文未达到要求,只能修读短期课程。不过,这次接触西岸倒令他爱上了加拿大这个国家。
1974年他正式由日本移居魁省满地可,先后在当地满地可银行(BMO)及日本航空(JAL)工作。 1996年加入卑诗省贸易推广局(BC Trade Development Corporation),负责到日本推广卑诗产品,但2000年省府关闭卑诗贸易推广局,白木被迫退休;当时已经50岁的他,思量自己还可以做什么?
从自行酿制清酒起步
在此之前,白木把卑诗酿制啤酒设备推销到日本时,认识不少日本米酒制造商,这些人其后回访卑诗,白木想到卑诗的日本米酒一向都由日本或美国进口,不少本地人都称米酒为「他们的清酒」(Their Sake),白木心想:为何不能在卑诗制造「我们的清酒」(Our Sake)?
作出决定后,白木赴日本学习酿造清酒的技术,前后花了约6年时间,2005年,白木更向温哥华固兰湖岛(Granville Island)申请在该处开设酿酒及买酒店,翌年得到批准,正式开设了「酒工房」(Artisan Sake Maker),由日本北海道进口酿酒用的稻米,作为制清酒的材料。
虽然制出了「我们的清酒」,白木仍未满足,他希望酿酒材料可以百分百自给自足,除了因为可持续(sustainability)及可以监控品质外,白木解释称,在卑诗省如果酿酒商属land based winery,即酿酒材料由酿酒商自行种植,就可以取得税务优惠。但问题是卑诗从未有稻米出产,白木如何能够作出「零的突破」──自行种出稻米呢?
不过,性格乐观的白木并未被难倒,他四出寻找适合种米的农地。 2008年,白本在卑诗内陆甘碌(Kamloops)及阿什克罗夫特(Ashcroft)农业厅辖下的试验田,开始试种稻米,但生长情况欠理想,原因是土壤水份流失很快,灌溉出现问题。而且该处离白木温哥华的酿酒厂逾5小时车程,运输费时。白木决定另觅地方。
排水困难农地 反适合种米
其后他听闻在低陆平原阿波斯福的环保园(Bakerview EcoDairy),有两英亩农地「排水有严重问题」,其他农作物难以在该处生长。白木对这两英亩「问题农地」产生兴趣。他说:「该处属黏土,水份很难排走,其他农作物很难在水中出长,但水稻却要浸在水中,原因是与稻米争养料的杂草不能在水中生长。」
白木从北海道运来稻米的种子,先在温室发成秧苗,再栽种到阿波斯福的水田里。他又从日本买来大批协助农耕的二手机器,包括翻土机、收割机和稻榖干燥机等。
希望也种出食用米
初时两英亩上地只种出300公斤的稻米,直到去年,产量升至1吨。今年他由2英亩增加至4英亩,产量达到3吨,可以酿制到约5,000瓶清酒。
白木指现在的产量仅足够供应他酿酒材料的3成,他希望在菲沙河谷继续寻找可以种稻米的土地,更希望其他人可以加入他的种稻米行列。将来种出的稻米,不仅可以酿酒,更可以作为本地居民的食用米(table rice)。
不过,白木坦言,目前稻田每年只有一造收成(亚洲稻田每年有两三造),成本不轻,因此出产的稻米,必须制成高附加值产品。他除了用所种的米酿米酒和酱料外,又把拥有高度营养及益生菌的酿酒副产品「酒粕」(sake kasu),制成护肤品发售。
他又称今天种植稻米时,虽然有机械的帮助,但仍需要不少人力,幸好有不少人义务帮助他,当中更有华裔居民在内。